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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图右史与西学东渐PDF,TXT迅雷下载,磁力链接,网盘下载

分类:文艺 发布时间:2019-05-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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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“左图右史”是古代中国的文化传统,“西学东渐”是近代中国的特定产物。当晚清中国遭遇“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”的时刻,这两个元素也在画报这一“文化”载体中产生了碰撞,迸发出极富意味的文化张力。陈平原二十多年来东奔西走,努力搜寻资料,写成此书,堪称是晚清画报研究的集大成之作。通过这本书,将带你看懂图像,了解晚清,认识中国。 
内容简介
      陈平原*近二十年来东奔西走,努力搜寻资料,尝试借助文字与图像两种不同介质的功能互补和互动,深入拓展他一向关注的近代文学与文化研究。这一有“预流”性质的研究转向,既是回应海外汉学研究的某种趋向,更有中国学界自主推进相关研究的动力。本书就是作者在晚清画报研究方面的集大成之作,通过各自独立但又内在关联的十篇文章,将近代启蒙、新知传播、传教士、女学、科幻小说等诸多内容,配以三百多幅图片,生动再现了晚清画报缤纷的面目。而书中兼及新闻史、绘画史与文化史的论述,尤其关注图文之间的缝隙,对读者深刻了解晚清社会风尚、文化思潮以及审美趣味的复杂性,会有极大的帮助。
作者简介
      陈平原,广东潮州人,文学博士,北京大学博雅讲教授(2008—2012年任北大中文系主任)、教育部“长江学者”特聘教授、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、国务院学位委员会中国语言文学学科评议组成员。先后在日本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、美国哥伦比亚大学、德国海德堡大学、英国伦敦大学、法国东方语言文化学院、美国哈佛大学以及香港中文大学、台湾大学从事研究或教学,2008—2015年兼任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言及文学讲座教授(与北京大学合聘)。曾被国家教委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评为“作出突出贡献的中博士学位获得者”(1991);获教育部颁发的第一、第二、第三、第五、第六届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(1995,1998,2003,2009,2013)、北京市第九、第十一、第十二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(2006,2010,2012)、第一、第二届王瑶学术奖优秀论文一等奖(2002,2006)及第四届王瑶学术奖学术著作奖(2016)等。2017年12月获目前中国人文学界最负盛名的思勉原创奖(第四届)。先后出版著作三十余种。
目  录
第一章 图像叙事与低调启蒙
——晚清画报在近代中国知识转型中的位置
一、大变革时代的图像叙事
二、晚清画报的生产及流通
三、战争叙事的策略与心态
四、图文对峙以及低调启蒙
第二章 晚清教会读物的图像叙事
——关于《教会新报》《天路历程》与《画图新报》
一、从“传授知识”到“展开叙事”
二、《教会新报》的“看图说书”
三、《天路历程》的“绣像传统”
四、《画图新报》的“漫画意识”
五、图像叙事的魅力
第三章 从科普读物到科学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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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  言
本书共十章,单看目录,便能大致明白作者的立场、宗旨及写作思路。从1996年起笔,到今夏收工,前后折腾了21年。当然,中间穿插好多别的著作。之所以迟迟不愿打住,既深感蕴含的潜力,也遗憾写作未能尽兴。如今,因特殊缘故,不得不赶紧交稿,这“后记”也就只能交代若干事务了。
全书框架见目录,这里按写作时间为序,略为交代各章的出品经过。
《从科普读物到科学小说——以“飞车”为中心的考察》乃作者提交给香港中文大学主办的“EarlyModern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Western Literature ”国际学术研讨会(1996年1月3-6日)的论文,中文本初刊《中国文化》13期(1996年6月),后收入王宏志编《翻译与创作——中国近代翻译小说论》(北京大学出版社,2000年);英文本收入David Pollard 主编的Translation and Creation:Readingsof Western Literature in Early Modern China, 1840-1918 ( John BenjaminsPublishing Company, 1998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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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第一节:画家如何“革命”

 

迥异于晚清其他画报,《时事画报》等基本上不考虑商业利益,也非一般意义上的思想启蒙,而是旗帜鲜明地鼓吹革命。这里所说的“革命”,不是梁启超式温文尔雅的“诗界革命”、“小说界革命”,而是孙中山那样以推翻清廷、创建民国为目标的暴力政治。上述六位画报人,都是热血青年[1],但介入实际政治的程度不同。陈垣虽在1913年初“以革命报人身份正式当选众议院议员”,但在晚清,基本上是以笔为枪,“读书不忘爱国”[2]。这与陈树人“我本艺林人,自幼成画痴”、“革命思潮起,波澜要助推。我遂走香江,笔政初主持。大义著攘胡,文字力鼓吹”的自述比较接近[3]。高剑父更为积极主动,1906年在日本参加同盟会,组织“支那暗杀团”[4];黄花岗之役,“举义时,高氏任支队长,但因为事先同志以拈生死阄分配任务,高氏拿到‘生阄’,所以担任外围接济及运输军械的工作,没有直接参加攻击”[5]。大凡谈及高剑父历史功绩,都会刻意强调其早期的革命生涯[6];我更倾向于认为,高剑父早年的政治热情,与其日后努力倡导“新国画运动”时之不屈不挠,二者之间确有某种精神上的联系[7]。至于本人追忆以及后世论述中出现的不少夸饰之辞,则难以取信[8]。真正在“辛亥革命史”上留下深刻印记的是潘达微,尤其是其冒险为烈士收尸,并将其合葬于黄花岗[9],得到了革命派以及后世史家的一致褒扬[10]。

积极鼓吹“革命”的《时事画报》,对于“暗杀”情有独钟。从1906年初的“日日都话有暗杀,究竟为乜原因”的粤讴《暗杀》(亚钟),到1907年表彰俄国虚无党人的《女革命党》,再到1909年讲述安重根刺杀伊藤博文的《暗杀》[1],只要有暗杀事件发生,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,《时事画报》必定积极追踪报道。关注突发事件,这本是画报“新闻性”的体现;问题在于,除了讲述事情的经过,此画报往往低两格,发一番惊世骇俗的宏论——如此模仿“太史公曰”,足见其政治激情与书生本色。

讲完俄国虚无党人如何以木匠身份入宫,放置炸弹,谋炸俄皇,最后功亏一篑,接下来便是:

 

辑者曰:俄国之虚无党,诚足令人谭之而色变哉。我国暗杀之士,莫盛于战国秦初之间,史迁编《游侠传》,有慨于此等人物,良有深意也。俄之虚无党,诚非吾国人所可及。我国往者之游侠,类多以刃、以锥,而俄虚无党则炸药也。……然有此锥,有此炸,而专制酷烈之君主,少知所惕,则力士与木匠,亦足多矣哉。[2]

 

至于徐锡麟刺杀安徽巡抚恩铭,无疑是当年最为激动人心的“特大新闻”。同样是讲完事情经过,再来一番热情洋溢的评议:

 

二十世纪世界,炸弹世界也。革命风潮,无国不有。我国为外潮所激荡,革党日盛一日,屡以起事,随即扑灭。殆所谓本国兵势,御外侮则不足,防内患则有余者乎。革党近乃一变其方针,为个人轰杀主义。虽大事难成,亦聊以快一时之意气欤!往日革党多空言家,今则竟有实行者。一般政界中人,安得不怵然惊也。[3]

 

这则《轰杀恩抚》【图9】,结束处嵌有“暗杀主义”印章。晚清志士之所以热衷暗杀,既受俄国虚无党人的刺激与启示,也是出于敌我双方力量悬殊的考量,还有就是参与者多为热血青年,崇尚牺牲,希望借此“伸民气”,“铸国魂”[4]。

辛亥革命成功后,《广州时事画报》刊出潘达微等《广州平民日报添招股份简章》,其中有一《平民报之历史》,称:“本报发刊于庚戌九月,为内地第一革命机关日报,以提倡大举暗杀为目的,发挥人道大同为宗旨。”[5]其实,不仅《平民报》如此,《时事画报》及其后续的《平民画报》,也都是见缝插针,明里暗里表彰实行暗杀的革命党人。

画报从属于新闻,不能故意抹杀或歪曲事实;可即便不直接发表评论,单是角度的选择以及版面的编排,也都能表达自家立场。如革命党人熊成基1908年冬发动安徽新军起义,事败逃匿,《时事画报》的报道表面上不偏不倚,讲述安徽、江苏两省如何连手缉捕“安庆叛首熊成基”,最后甚至还有一句“熊果获,亦两省政界之福也”——因徐锡麟案弄得各省官吏人心惶惶。可此图用特写的方式,刊出熊的小照,不也是一种无言的表彰【图10】[6]?这与徐锡麟刺杀安徽巡抚恩铭后,《时事画报》刊出报道《轰杀恩抚》、时论《妄哉徐锡麟,愚哉徐锡麟》、资料《徐锡麟之亲供》、图像《徐锡麟之真像》一样[7],都是一种明贬暗褒。

    对于潘达微等人来说,直接介入的“革命活动”,是广州辛亥“三·二九”起义。“黄花岗”于是成了寄托理想与情怀的重要标识。潘达微以《平民报》记者身份四处奔走,说服善堂出面为起义烈士收尸一事,当初报章上已有提及[8];“辛亥五月出版”的《广东最新绘图近事——革党潮》,更是围绕埋葬烈士的黄花岗大做文章[9]。同年闰六月十一日《平民画报》第三册上有一页彩画,下乃叙事性质之《焚攻督署》,上为潘达微(铁苍)所绘黄花岗:“七十二坟秋草遍,更无人表汉将军。此陈元孝先生句也,移题黄花岗,觉有韵味,读者以为何如?铁苍并志。”[10]辛亥革命成功后,七十二烈士受到了新政府的大力表彰,黄花岗更是名扬天下。高奇峰所编《真相画报》第一期上,与之相关的图片及文章就有:《广州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墓》、《广州黄花岗三烈士墓》、《七十二烈士纪功碑》、《民军追悼赵声》、《孙中山先生致祭黄花岗》(其一、其二)、《民军致祭黄花岗》、《广东海军将校及海军学生致祭黄花岗》、《广东海军全体致祭黄花岗》等[11]。如此说来,提倡革命、参与革命而且见证革命之成功,是《时事画报》君作为画家兼新闻人的最大特色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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